最近在看一本书,名字叫《灵魂有香气的女子》,二十八位民国女子,从感情生活切片剖析,千丝万缕,纠纠缠缠,就像那个时代,清远又现代,民主且保守,源远流长的东方水被西方文明的劲风猛烈吹过,掀起巨浪、泛起涟漪,渐渐沉淀,就是民国。
这些女子,环肥燕瘦,千姿百态,莺莺燕燕,婉转娇媚,一颦一笑中勾勒出民国的模样。
历史那么久,最爱是民国。
那时的女人放开缠了几千年的小脚,大步走进学堂,迈上历史舞台。她们把宽大的旗装裁裁剪剪,穿在身上玲珑熨帖,创造了最典雅的中式女装——旗袍;她们从旧式家庭中走出来,像出走的娜拉,对自由的渴望,让她们有了飞蛾扑火般的决绝;她们写字撰文,思索人生;她们涂涂抹抹,笔墨丹青;她们戏台舞台,快意恩仇;她们金融政界,挥斥方遒。她们是林徽因、萧红、张爱玲,是潘素、孙多慈、张玉良,是蝴蝶、阮玲玉、孟小冬;是于凤至、张幼仪、宋庆龄。
她们热烈冷静,睿智疯狂,一半是海水,一半是火焰,她们忠于爱情,也忠于自己。
林徽因一直是我心中的女神,眉目如画,清雅温婉,于感情中也通透炼达,她始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。徐志摩诗人式的浪漫多情虽然美好,却总是显得幼稚而弱不禁风,他对结发妻子张幼仪近乎残忍的冷漠总是让我凉至骨髓,就算不爱也不必如此凉薄。
果然林徽因选择了温良的梁思成,他们不仅是情投意合的灵魂伴侣,更是志同道合的革命伉俪。他们共同热爱的古建筑修复事业更是将他们的一生紧紧拴在一起。
“一身诗意千寻瀑,万古人间四月天”,她是那个美目盼兮,巧笑倩兮的娇小姐;也是那个严厉苛刻、一丝不苟的人民英雄纪念碑的设计师。
民国往事中还有一位女子,是我十分欣赏的,她就是孙多慈。画家徐悲鸿最钟爱的天赋异禀的学生。也是曾经轰动一时的“慈悲之恋”的女主角。她眉目清秀,天赋过人,隐忍缄默,努力上进。和老师的情感无疾而终之后,醉心于笔墨丹青之间,后在学校任教,传道授业,桃李芬芳。
徐悲鸿去世后,关于他的陈年旧事倒逐渐甚嚣尘上,他的前妻蒋碧薇、以及后来的廖文静都曾出过书,对这段往事半缅怀半消费。只有她,孙多慈,始终沉默,三缄其口,从来没有在公众场合提过往事一个字。
我想这才是对故人和过往最大的尊重吧,我只想珍藏在心底,无论对错,都是青春。
晚年的孙多慈,少了年轻时的稚拙,眼角眉梢平添了几分慈祥通达。眼窝深深的,嘴角微翘,笑意都荡漾在眼眸里。有看开世事的通明,也有慈悲为怀的态度。
有才情,有风骨,有美貌,有深情,呵,这些民国女子们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