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叶归根的乡愁,
起于杏花春雨,
牧童笛声,
忧伤绵延到不了头。
幼时恐惧的碑墓,
被已故的亲人拂走,
不再刻意绕行,
无需惊慌逃走,
一捧土葬下,
一把火燃尽,
一股青烟去,
一语思念寄,
一天一页记录生前几许,
一段人生序,
开在杂草丛生,
亦荒凉,
亦繁盛,
倾泻过往境梦。
一处处安谧悄息的塚,
无非是前辈使命的终结,
留下的遗憾需要我们继续加油,
沉沉的行囊,
背负的不仅仅是祭奠,
自由放飞的风筝线也需要传承。
此时或阴或晴,
警示崎岖宛然的途径,
同盛的桃花,
预示繁花似锦的努力过后。
然而不是所有的亡灵都可以安息,
疫情之后,
病疾吹拂的风中,
像极了叹息意外先行,
排起长队的领匣人,
这是劫后重逢也是劫后余生。
那一家葬送的几口,
再也无法领走,
习习绵雨,道不尽亡灵叙,
涤涤柳叶吐出新芽,
告慰已故的不幸,
那不如将思念演绎成泪水侵润的叨念,
也分给他们,
再也收不到生者送去鲜花纸灰的可怜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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