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鸟儿的灵性之美——读《长白山野生飞鸟集·天空的流浪者》
新闻作者:张吉萍  发布时间:2023年05月23日  查看次数:  放大 缩小 默认

  在飞鸟的音符和山野的混响里,我们再一次走进了神秘的长白山。《长白山野生飞鸟集·天空的流浪者》是作家高维生多年行走长白山写下的观察日记。该书以长白山区为宏大背景,记录了30余种鸟儿的生活习性。

  对于长白山,我们更多的认识都是关乎“神山”与“天池”,很少看到比较细化的有关此地鸟儿的妙趣横生的叙述或描写。这本书恰好弥补了我对长白山动植物的认知。虽然是一本写鸟儿的书,但作者却以叙述为主,结合村民的讲述和对少年生活的追忆,展现了长白山鸟类世界的多姿多彩。

  长白山是野生鸟儿的家园。走进这本书的字里行间,就仿佛走进了儿时的田野和村庄,一种久违的亲切感油然而生。该书篇章独立,语言质朴。那些朴素的文字,就像长白山的风光一样纯真、自然。对于每一种鸟儿的叙述,作者用的都是鸟儿的俗名,每一页纸都充满了浓郁的生活气息。当我的目光碰触到“小有名气的水扎子”“它叫蓝大胆”“柳串儿”“老家贼”等篇目时,就仿佛听到了家乡的亲人呼唤我的乳名一样亲切和舒服,一下子就拉近了与文本的距离。徜徉在大自然的山水中,聆听着“天空的流浪者”吟诵的或悠扬、或清脆、或娇俏的长短句,真是爱不释手。

  这本书语言极具东北特色,通俗多样、趣味性浓。“土篮子”“手闷子”“毛毛道”,当这些粘贴在童年的东北标签,以文字的形式呈现出来的时候,那辽阔而粗犷的原野、那冰天雪地的冬寒以及那个玩弹弓、打苏鸟儿充满童真童趣的少年时代,情不自禁地一帧帧浮想在眼前。用歇后语“乌鸦落在猪身上——只看见猪黑看不见自黑”,一针见血地写出了乌鸦的黑;用顺口溜“顺着垄沟走,抬头瞅,见到大肚就下手”通俗易懂地写出“打乌米”的过程;一句“棒打狍子瓢舀鱼,野鸡飞进饭锅里”更是简洁地写出了长白山区物产的丰富。

  这里的每一篇文章都充满了鸟儿的灵性之美。透过尽染墨香的文字,我们可以真切地感受到“任何鸟儿都有故事,有悲剧,也有戏剧。”作者将每一种鸟儿都赋予了人性化的描写。他写鸟儿的恋爱时光、写鸟儿的洞房和蜜月,还写了鸟儿家庭生活中的恩爱及日常劳作。他童心满满,“想听燕子打呼噜,还有哄孩子的温柔的声音,甚至是夫妻的情话”;他歌颂爱的忠诚,“金腰燕实行一夫一妻制,是鸟类世界的婚姻模范。两口子形影不离,拼着辛苦的劳动,衔泥筑窝,搭建幸福的爱窝”;他赞美互爱互助,“两口子出去觅食,亦是轮流放哨。雄喜鹊在地上找食,雌喜鹊站在高处瞭望,雌喜鹊吃食,则变成雄喜鹊观察守望”。他写了鸟儿的争斗与爱情、生存与死亡,更写出了鸟儿的独特习性。在鸟儿和谐的人性之美中,向我们展现了长白山野生鸟儿的生存状态。

  这本书既包含着作者的少年情怀,也有作者中年的思考。“一缕炊烟飘散,农人赶着牛车,附近村庄的几声犬吠,叫得黄昏浓了”。这图景里满是故乡的味道、思念的味道、生活的味道。作者分明是把这里的鸟儿当成了故友,当成了故乡的亲人。这里的每只飞鸟儿、每棵野草、每缕清风都有自己的生命的体温和气息,都有自己的思想、情感、灵性和智慧。

  著名作家、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张炜曾盛赞:“高维生对于长白山的鸟儿,表现出独特的情思、与众不同的感怀。从普通的鸟儿发现种种异样的理趣,构成了一个特别丰富的斑斓鸟世界,实在迷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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