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在时间的长河岸边,看时间的细流洗涤了过往的春秋冬夏。流年还是那样安然无恙,山石草木依然毫发无伤,岁月洗涤了铅华,清绝明净。而我身旁正在成长的树儿,在微风中起舞,响应着它生命的旋律。有些东西本来浑身是光,有那么一瞬间,突然就暗淡了,成为宇宙里的尘埃。任凭我们怎么回想,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它浑身是光的样子,后来才发现,那是第一次遇见的时候,我们眼里的光。而这棵树,在我眼里的样子充满着光,无论何时何地,只要看见它,我就看见光的样子。 我蹲下来,看它从土里猛然跃出的根,关于生命诞生的蓬勃与热切,都从它摇曳的纹理中展现出来。看着它较低部分的叶,叶子有些发黄,却依然带着生命的清香。透过底部的叶,我看到一部怀旧的电影。 熟悉的夏夜蝉鸣声;熟悉的小熊玩偶必须靠在小羊旁;熟悉的连睡觉都会皱眉头的可爱女孩;还有熟悉的跳绳皮筋、青石白瓦。这所有的一切在我看来都是难能可贵与无可替代。
花在摇它的叶,树在结它的果,这片将落未落的叶子,挂在这棵树上,却不知道,这里面的梦住在谁的心里。 风儿吹过树梢,绿树中部的树叶发来了“簌簌”的问候,我站起来,好奇这里有什么有趣的电影正在等着我。蓦然间,电影来到了小女孩的高中时代,同学们穿着清一色的蓝白校服。小女孩长高了,高到心事从心里传往眉梢的时间都要经历好久好久。 树上的叶子有很多片,可是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,更没有千篇一律的梦想,故事的开头,总是如初升的朝阳。种子做出决定要长成一棵参天大树;大树做出决定要结出很多很多的果子;果子做出决定要成为最甜的那一个。大树从来不善言辞,它们把秘密藏在树干里、藏在树叶里、藏在土壤里、藏在风里。然后等着某一天突然飞来的啄木鸟、脚边突然过来打招呼的小白兔、随风而来的蒲公英姑娘的后代、倚靠在大树边不期而至的人,然后把秘密说给他们,大树把和他们的遇见称为惊喜。 一阵微风吹过,树叶碰撞,将天空都渲染成了清新的绿色。有鸟儿站在树梢上清理着它的羽毛,朦胧间我仿佛看见这片绿色更加清新亮丽了起来。这是生命的颜色,也是希望的颜色。 大树还在继续成长,沐浴着温暖的阳光,感受着寒冷的冬风、寒雪。可是我们从来都不用害怕长大,那些起舞的日子是对生命的热情,那些不曾起舞的日子,我们都在经历着命中注定的奇遇。这也是对生命对成长的另一种尊重。 新火试新茶,这是很好很长的一生,树在安静地长大,那些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零散的星光,聚集在一起,就是我们的山海湖泊、缥缈宇宙。 |